【盾铁】I'm watching you

【百日盾铁活动文 6.18】

上一棒  @八里坡 

下一棒  @Valin-阿落 

一个【如果盾铁在A1见面之前就和彼此有过交集】的脑洞OwO

他们属于彼此，OOC属于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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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’m watching you

Steve屏住呼吸，冒着同时被四道目光发现的风险，从走廊转角闪身过去，躲进了放清洁工具的小房间里。

脚步声从门板外面过去，又渐渐走远了。

他打量了一下周围。建筑内部结构错综复杂，追兵环伺，所有人都在搜索他的下落，而眼下他能抓卝住的唯一机会，是头顶上的小通风道。

这是Steve Rogers在现代醒过来之后被神盾局委派的第一个任务——核实一处九头蛇地卝下基卝地的基本情况，手卝机基卝地里的资料和文件，并且端掉这个基卝地。

Fury倒是给他派了一小队特工。然而他们在摸进基卝地的过程中遭遇了袭卝击，几乎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受伤，还有两个伤势严重。Steve分出两个伤势最轻的人送重伤员回去，留下其余行动不便的轻伤员们在外围待命，自己摸进了基卝地。

他的队友试图劝阻过，他表示了不用担心——现在他得承认，他有些轻敌了。

或者说，他还是低估了70年的时间会让世界发展到什么程度，监控遍布的地卝下基卝地里，他孤立无援，几乎举步维艰。

最终他成功上传了这个基卝地的所有资料，但是同时也彻底暴卝露了自己的存在，所有的监控和感应报警器都在搜索他。在触发了两次警报、自己也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之后，Steve不敢再轻易尝试靠武力突围，转而选择避免正面交锋，找机会摸出去。

他在小工具间里翻了翻，找出了一把螺丝刀。在确认过外面没有人之后，用螺丝刀撬开了头顶的同卝房管道口上的不锈钢网格盖子。

万幸，这个地卝下基卝地的所有管线井和通风道是合并在一起的，为了方便维修作业，都有至少能容纳一个成年人通卝过的内径。Steve扳着通风道边缘，利落地引体向上，钻进了通风道里，又把盖子小心翼翼地合了回来。

通风道理满是灰尘的味道。Steve摸索着向前爬了一段，打开笑手电飞快地闪了一下前方——这条通风道在前方十米左右和另一条通风道交汇，形成了一个十字路口。地卝下基卝地本身就结构复杂，Steve明白，自己大概稍不留神就会在这个通风系统里迷路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先判断了一下大致的方向。

耳卝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，提示他有通讯线路请求接入。

Steve有点茫然。

从进入这个基卝地开始，他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络，大概是什么屏卝蔽通讯的技术——他不记得自己还有其他后援。

接着通讯自动接通了。

“嘿，Cap。”

男人的声音在路线那边说，有点低沉，透过通讯器带着点电子音的质感，但是也有微妙的上扬尾音，听起来毫无紧张感，甚至还有点轻卝松愉快的调侃意味。

他压低声音：“呃……你好？”

对面很明显是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
“真是古老的打招呼方式哈？”那个男人说，“我来猜猜，你现在独自陷在一个九头蛇地卝下基卝地里面，队友受伤在外围待命，没法救援你，你也很靠自己难顺利脱身，对不对？”

Steve：“抱歉，你是……？”

对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继续说下去。

“这就是你小看现代技术的后果了，Cap。”他说，“刚才你上传资料的时候我趁机接进了这个系统，现在它和神盾局已经联网了，所以我可以黑进他们的通讯设备和你的通讯器建立联络，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
Steve低低地应了一声，猜测对方大概是神盾局的某位监卝听技术人员。

“按我说的做，我会指挥你从这个基卝地撤出去。”

“嗯？”

他怀疑地哼了一声，没有马上回应。

“怎么，你不信吗？”对方说，Steve听到背景音里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，他似乎是在一边说一边敲打着桌面，“现在他们整个基卝地都对我放开权限了，我能看到基卝地图纸和所有的监控画面，也能控卝制全部的感应式报警器，当然……”

那个男人顿了顿，Steve 明显听出了炫耀的语气。

“我也在看着你。来吧Cap，就从你现在藏身的通风道开始。”

Steve跟着对方的引导从那个基卝地成功脱离了，他脱险之后神盾局终于不再投鼠忌器，干脆利落地调了空天母舰过来端掉了这个基卝地。

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寻找这个关键时刻在耳卝机里帮他指路的人，想向对方道谢。然而Fury坚决否认了神盾局有技术员连接过那个九头蛇基卝地的系统。

“这不可能，如果有人那样做了，我这里一定会看到记录的。”他非常肯定地这样告诉Steve。

Steve也去询问过技术部的人，然而没有人承认当时帮助过他。

“你可是美国队长啊！如果我做了这么酷的事情，我早就宣布得全世界都知道了，怎么可能等到你来找我？”——很多人都在被询问时向他表达了这个意思。

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，Steve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在耳卝机里对他说“按我的指示行动，我在看着你”的男人。

之后日子就那么过去，他有时候会失眠，失眠的时候回去健身房用沙袋来发卝泄情绪。偶尔也会接手神盾局委托的任务，但是谨慎了许多，没有再出过岔子。

直到Fury拿着宇宙魔方的资料来找他。

直到……在德国那个音乐厅外的广卝场上。

“Agent Romanoff，你想我了吗？”

有些低沉的男声，透过盔甲带着点电子音的质感，但是也有微妙的上扬尾音，听起来毫无紧张感，甚至还有点轻卝松愉快的调侃意味。

心脏狂跳，Steve甚至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，抬头向天上看去——有人穿着金红色的装甲，拖拽着火光掠过夜空，像最耀眼的星辰。

斥力炮直奔Loki胸口，而穿着战甲的人在Steve身边落地，抬起手掌警戒：“不许再动，小鹿斑比。”

“Mr.Stark。”

Steve走上前去。而穿着铠甲的人微微向他侧过头：“Captain。”

后来他们成为了……一支队伍，一个联卝盟。后来他们渐渐变得亲卝密亲近，后来他渐渐有了点只有自己知道、只能自己反复回味的心思。

他想他爱上了Tony Stark。

他一直没有问过那天耳卝机里的人是不是Tony，就像Tony也从没有再向他提起过这件事。

索科维亚事卝件之后Tony离开了复仇者基卝地，而他则留下来训练新人。

也不是不会想起对方，想起来的时候，Steve会默默地打开手边的社交媒体，看看关于Tony的新信息。

他看到Tony和Pepper分手的消息。看到Stark工业的清洁能源项目立项上马。看到新的清洁能源大厦竣工落成投入使用。

他其实觉得很满足。Tony其实也仍然在用他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，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Steve总能够强烈地感觉到Tony其实还是和他站在一起的。

一直到……某个晴朗的早晨，他看到Tony在一次讲话时遭遇袭卝击的消息。

似乎是某个一直以来想要暗卝杀钢铁侠的民间组卝织——当然暗卝杀钢铁侠是不可能的，最多引起一些骚卝动。

Steve 盯着那条新闻看了片刻，默默地起身套卝上外衣。

一旁的Natasha似乎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，撩卝起眼皮，谴责地看着他。

“下午的训练你准备都丢给我？”她问。

“或者你也可以给他们放一下午假。”Steve已经走到门口了，一边穿鞋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。

他知道Natasha应该是翻了个白眼。

“你的原则呢Steve？”

Stark工业总卝部，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。

Tony抬起手腕看了看——房间里没有开灯，也看不出什么，倒是落地窗外的纽约夜景一片繁华，灯火通明。

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。Pepper替他出席下午的活动了，而Happy作为安全主管，还在继续处理后续事宜。

说是袭卝击事卝件，其实从组卝织到执行都幼稚得像是小孩子的胡闹，甚至用不着调动战甲，Stark工业的保安就能解决。

最多不过是掩护他撤离的时候爆表动作太大，他被按进车里的时候撞在车门上扭伤了手腕。

“Boss，”Friday出声提醒他，“你有一位客人，已经在门外了。”

Tony挑了挑眉：“我记得我说过今天的行程全部推掉？”

“他有最高权限，”Friday一板一眼地继续说，“Boss，你门外是Captain。”

Tony：“……”

门敞开了，走廊也没开灯，Steve从门外的暗影里面缓缓走进来，门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。

Tony上下打量着他——深色的夹克衫和牛仔裤，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。他的夹克衫大了一号，松松垮垮地盖住了臀卝部，遮住了美国队长惹眼的好身材。

完全是在夜色里一路走过来都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装扮。

“我想你可能……会希望有人说说话？”他低声对Tony说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“你知道了？”Tony没有回答，只是懒洋洋地反问他，“他们消息挺灵通的嘛。我还以为至少要到明天报纸上才会有正式的官方新闻。”

从纽约北部的郊外到这里，骑着摩托过来至少需要三个小时，那么Steve应该是事卝件一发生就从基卝地出发了。

但是对，他确实希望有人在这里，希望有人能说说话。

他看到Steve的喉头滚动了一下。

“不是从报纸上看到的，”他慢慢地说，“社交媒体……什么的，你知道的。”

这倒是真的出乎预料了。Tony轻轻吹了一声口哨。

“不是吧，Cap？”他说，“你不但学会了用智能移动设备，还学会了玩社交媒体？ТW1tter账号是什么，快说，我Fo一下。”

Steve没有去接这个故意岔开的话题，他看上去有些犹豫。

“社交媒体消息会快一点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可以……你……”

这一次Tony终于听出了他想说的话。

“哇哦，Cap，你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？你在关注我？”

Steve鬼使神差，大概是被这些日子以来全部的挂念驱使着，把当初从耳卝机里听到的那句话对Tony说了出来。

“嗯。我一直在看着你。”

这几乎就是告白了。

月光温柔地填充了小办公室，Steve看到Tony惊讶地张大了眼睛。接着他惊讶的表情慢慢软化，变成柔和的笑意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吧？”

Tony在入冬以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来，随口问道。那时候他们两个挤在沙发里，Tony的脚搁在Steve大卝腿上，被Steve裹在怀里暖着，“那时候耳卝机里和你说话的人是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德国。你穿着战甲第一次在我面前开口，声音从战甲里传出来的时候。”

“为什么从来不问我？”

“你也从来没主动说啊，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。”

Tony轻轻哼了一声，Steve笑了笑也没再说话——现在他当然明白，什么不想让他知道，根本是“抹不开面子开口邀功”吧。

——fin——